6月间的几场大雨,把武隆江口水电站灌得满满荡荡的,之前的驻钓阵地迅速被淹没,我只能把渔竿和装备转运到江岸的森林里搭上油毡布临时放置,芙蓉江大战又一次被迫中断。
因为这几场雨,芙蓉江的草鱼结成大群洄游到江口水电站的中尾段吃草游弋。芙蓉江中尾段是连绵十余公里的V字型峡谷,狭窄江面的江水被大群的草鱼搅得沸沸腾腾,但因两岸陡峭,无处下竿,我只能望鱼兴叹。
时间转眼间进入到7月,江水渐退,草鱼群随着江水的退去又开始往下游撤退。
在得知准确情报后,我抓住时机,策划了一场阻击战,地点定在芙蓉江大峡谷中段。此处为无人区,不通公路,环境极为原始,出了少数过路的渔船,平时里基本上见不着人烟。
老A因此地山高路远不愿前往,为此,我和他谈好了随从条件:1、我给他基本工资500元;2、吃喝烟酒等补给甲供;3、所有渔获卖钱归他作为奖金;4、送他5套远投竿;5、本次战役全部“武器”和“弹药”甲供,即只允许带我自己的钓竿和送他的5套远投竿前往(全是精良装备),钓饵是我精心秘制的麝香苞谷;
条件谈妥之后,老A成了我的“雇佣兵” ,我们整装待发,剑指芙蓉江大草鱼。
盛夏时节的重庆天气十分炎热,本地的酿酒厂大多数都停产歇业,我不辞劳苦的驾车四处收刮,最后才搞到可怜的两百来斤酒糟(主窝料)。
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。
7月16日午后,轻舟越过两重山,我们悄然进入芙蓉江阵地。
17日晨,迎头撞上芙蓉江米级草主力兵团,于是,一场恶战爆发了。
此草鱼群之庞大,咬钩之凶猛是善钓草鱼的我前所未见的,胜利的天平似乎偏向了草鱼一方,局势一度险些失控,坚强的远投竿们一次又一次的被拉得竿身大弯,竿尖触水,而自动竿们一次又一次的弹起,根本就直不起来,甚至还出现了两根竿同时被拉响的罕见盛况。
战至第5天,在四天中,我们在手忙脚乱中共生擒米级草7尾,把钩(5号千又)拉直1尾,竿被拉倒就脱鱼的有2尾,绞线脱鱼的有2尾,起获5~6斤小草10尾以上(没数),3斤左右重奶草1尾。
战斗至此,“窝饵”已完全耗尽,“钓饵”已接近耗尽。
由于没有窝料留住鱼群,第6天的钓情迅速转变,一竿未动。我想尽了各种办法来临时应急,但收效甚微。
第7天中午,在起了1尾几斤重的小鲤鱼后,我把老A留下守护阵地,自己火速撤回重庆筹备“弹药”。